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
越说男人越伤心:“她年纪轻轻就嫁给我了,后来我出了事,她也一直在等我。眼看着我们这辈子就要走完了,她却突然病得这么重。”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餐桌上,“如果她走了,我也活不下去了。”
萧芸芸咬了咬唇:“好吧。但是你也不要在这里吹风了,你现在不能感冒。”
唐玉兰叮嘱过他,苏简安哪怕是喝水也不能太急,否则又会吐。
那时候她还小,对于肋骨骨折毫无概念。
每一片碎裂的镜子,掉下时都仿佛在苏简安心上划了一刀,来不及考虑这样做是否妥当,她已经下意识的拉起陆薄言的手
苏简安“嗯”了声,转身就要往外走,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拉住她,再狠狠的一拉病房门
“我……反正我很好。”苏简安说,“有人照顾我,你们不用找我了,回去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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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是说,他另有安排?
她从小跟苏亦承一块长大,再了解他不过了,有事的时候,他需要的只是独处。
“你敢阳奉阴违,我就迟早会知道……”康瑞城避重就轻。
唐玉兰来过的第二天,苏亦承就请了一个全职保姆,方便他不在家的时候照顾苏简安。
“没错,她和江少恺也在查。”沈越川说,“但是查到洪庆改名换姓后,她的线索就断了,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。”
否则,苏简安的这些秘密,将永远不见天日。苏简安和陆薄言这一双人,也将成为永远的遗憾。
现在,哪怕陆氏的危机已经解除,因为康瑞城的威胁,苏简安还是不能回到他身边。